他没想到,江窈不声不响,弄到这么赚钱的产业。
只怕大长公主就是因为是养生堂的常客,才跟江窈结识,这才愿意帮她隐瞒。
当初大长公主的寿宴,应该也是看在江窈的面子上才邀请裴家的吗?
裴沐争道:“江窈,你到底想如何?你这样还有什么意思?继续待在裴家,与我也不过是一对怨偶。”
“我想和离,你同意?”江窈淡声说。
裴沐争冷笑,“我知你想和离,你曾说过想和离,但我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在祖母寿宴上如此害我,却想轻易和离,你觉得我会同意?”
“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江窈眸色发冷,“在定国公府,你与沈元芜想要毁了我的清誉,甚至一次不成,还想在裴老夫人的寿宴上来第二次,裴沐争,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装伪君子还装上瘾了是不是?我甚至能猜到你今日过来找我是为何,不过是借由你大姐的事情,来探养生堂的口风,你不就是想用和离威胁我,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我想要和离,就要把我的嫁妆留下,或者把养生堂给你?”
裴沐争沉默片刻说,“是你想和离,不是我,你补偿我补偿裴家不是应当?”
“裴沐争。”江窈忽地起身,“你是不是以为,我想离开裴家,只有你休我,或者和离两条路?这两条路只要你不同意,我就无法离开?”
裴沐争不说话,赤裸裸看向江窈,目光透着一丝得意。
显然是承认了。
没有他的同意,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江窈都不可能离开。
江窈笑了,“裴沐争,你不知还有义绝这一条路吗?”
这几日,她早已准备好了。
裴沐争听了这话,竟忍不住笑了声,“江窈,你真是天真。”
就算能证明他买兽药,但如何证明他是给她准备的?
如何证明他想毁了她的清誉。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要害她。
夫妻义绝,通常是夫想要害妻,或者已经加害妻或其加害妻的亲戚,衙门方可判定夫妻义绝。
可江窈没有证据。
江窈抬脚,三步并两步来到裴沐争面前,抬起拳头就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