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多分钟对他来说，仿佛比一辈子还要漫长。
而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整个别墅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张小凡，又或者是他们自己也同样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
终于，张小凡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的眼珠因为过度充血而变得通红，就像两颗燃烧的火焰。
他用手轻轻捂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消息从脑海中抹去。
“呼……”
过了一会儿，张小凡再次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轻声问道：
“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能跟我讲讲吗……”
他的目光缓缓抬起，落在了张道陵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张道陵听到张小凡的问题，同样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但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张子灵突然走到了张小凡的身边。
他抬起手，轻轻地搭在张小凡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小凡子，别问了。这件事情对师父和我们来说都太沉重了，不要再让师父和我们去回忆一次了……”
张子灵的声音也是颤抖无比，尽管他在竭力的克制，但还是难以遮掩。
张小凡听到张子灵的话，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张子灵交汇。
他看到张子灵的双眼布满血丝，同样是通红一片。
眼泪不断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悲痛。
是啊，天师道的所有人都如同一家人一般，彼此之间的情感深厚无比。
谁又能说自己的悲伤比别人少呢？
每个人都在承受着失去亲人、朋友的痛苦，这种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然而，现在张小凡却再次提及这件事，还要追问其中的细节，这无疑是在让在场的所有人重新回忆起那悲惨的一幕。
那是一段他们都不愿意去触碰的记忆，因为它太过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