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了一封书信和一份土仪过去,告知华之和自己上京的事,这样对方如果想见他,就可以主动约他,不想见他,也可以直接装成无事发生。
华之和没有装成无事发生,但他也没有约见白景洲,而是在第二天时,让人往白景洲新买的宅子送了一封回信和一份回礼。
那宅子的地址是白景洲在信上透露给他的,去给白景洲送回信、回礼的人,则是华之和身边唯二的两个随从之一。
他这两个随从身手都不错,平时不仅要帮华之和做事,还要兼职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以华之和的收入水平,他们当然拿不到太多月钱,但那些试图威逼利诱他们的人,却一个也没能从他们这儿打开缺口。
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这两人都曾蒙受不白之冤、背负血海深仇,是华之和救了他们的命,之后又结合自己的智慧和他们的武力,在他们养好伤后帮他们报了仇。
彼时还是乱世,华之和做过的类似之事不少,那些受过他恩惠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孑然一身,都适合像这两人似的,陪着他一起在这杀人不见血的朝堂游走,但他们却都是华之和的耳目、手脚。
华之和的随从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完美躲开他人监视,再加上几年下来,那些负责盯着华之和府邸的人也都已经懈怠下来,他要甩开那些眼线就更容易了。
他往白景洲的宅子送回信和回礼,那些监视华之和的人一点儿也没发现。
而收到回信、回礼的白景洲,拆开信看到华之和只是简单和他道谢,并没有约他见面的意思,遂也放下这事儿,开始专心为置产忙碌。
前段时间,他买了位于国子监附近的一栋二进小院,和青山县城、邢州州城的宅子普遍面积很大不同,京城的宅子只有极少数占地面积很广。
剩下的绝大多数宅子,包括白景洲买到的那栋二进小院,占地面积都只有他们那边同等规格宅邸的一半左右。
小小的院落,多多的房间,极佳的位置,再加上这宅子里还有一口水井,可以让住在里面的人不必每天都到外面的公用水井打水,这宅子的价格比他们在邢州州城买的,同样位置极佳,但面积却大了一倍的二进宅子,贵了整整四倍半。
白景洲付钱的时候,心里还忍不住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