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实在不该再去怀疑右将军对您的忠心!
再说了,就凭阎舍人那点儿能耐,且不说他武力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光说他和阎家闹掰这一茬儿,那就足以让他在阎苍那一帮子人里头彻底丧失威望!”
要知道,阎苍他们那个派系,说白了全靠着阎苍自己一个人呼风唤雨!
阎易这个所谓的接班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多不靠谱!
所以,只要阎家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像现在这样恶劣不堪,那等阎苍百年之后,阎易想在阎苍留下来的势力当中积累起足够的人脉关系?
哼,门儿都没有!
到时候啊,他怎么可能扛得起武将派的大旗呢?
王邯这番话犹如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夜空,又如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白任心头的重重迷雾。
白任眼睛突然一亮,刹那间便领悟到了王邯话中的深意。
是啊,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先不论阎易那有文无武的半吊子本事,单是他跟自家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一条,就足以让他在家族内部失去人心。
阎苍若是死后,其余众人不论是声名威望,亦或是所立战功,皆难以统御整个武将派系。
对于此等局面,白任其实早已有所谋划。
譬如说,他将阎苍座下众多弟子里资历最为浅的阎文提拔至两州都督这般高位,此举无疑引发了阎苍其他弟子们的强烈不满与怨怼。
虽说阎文的确具备一定的才能,但显而易见,以其目前的实力和影响力,尚无法撑起阎苍离世后遗留下来的庞大势力。
此时的白任已然明白了自身应当采取何种行动,只见他微微颔首,沉声道:“朕明白了。”
一直静静观察着白任的王邯见状,不禁面露欣慰之色。
他凝视着眼前这位帝王,心中暗自感慨道,如今的白任相较于往昔,显得更为沉稳老练,手段也愈发凌厉高明了。
尽管王邯所代表的乃是部分世家贵族的利益,但在他看来,自家的后辈儿孙们能力着实平庸有限。
对他而言,只需确保这些晚辈能够尽享荣华富贵便已足矣。
毕竟,他本人已是年逾古稀、风烛残年的老人,深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