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些时日积攒的怨念全部发泄出来,东宫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奢华的瓷器都被他给砸的稀巴烂。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这些被他砸烂的瓷器,很多都是阎易当初从阎家拿来送他的。
他的好兄弟阎易也给他上了奏章,里面说的话可以说是极其难听,将他描述成一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小人,阎易话里话外恨不得与白柏割袍断义。
这种来自爱人和挚友的背叛,让白柏感觉心如刀绞。
“朕以为你在做这件事之前,就考虑过今天的结果。”
白柏东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他人劝不了,这事自然也传到了秦帝白任的耳中,当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满地的疮痍,还有坐在地上一脸狼狈的白任。
“父皇。”
白柏还算有些理智,看到白任进来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的行礼。
白任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主位上坐下,随手拿起一封奏折,一脸冷笑地对其说道:“你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发那么大的火?看来这些年在外面历练,你还是没有成长多少。”
“父皇恕罪!”
白柏听到此话立刻跪了下来,脸上还是一副不甘心的神色。
白任看出他心底有气,也没有惯着他,而是继续问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如果朕没有记错,这应该是阎元珣教你兵法之时第一堂课的内容吧。如今看来,你倒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父皇”
白柏怎么会不记得这句话,只是当一个人真正在乎的人和事出了问题,即使是经历过生死,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不在乎这一切。
“朕应该告诉过你,你还不是皇帝,所以没有为所欲为的权力”
“可是,就算将来做了皇帝,怕是也娶不到心爱的人。”
白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柏给顶了回去,阎姝华逃婚一事,显然是给了白柏很大的打击。
“你知道朕为什么这次没有阻止你让人传播那个故事吗?”
白任看着白柏脸上一脸茫然的神情,心里也是有些烦躁,自己这个儿子在为将方面或许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