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望着自家老妈走出去的背影,脸上不自觉扬起心安的笑意。
没事就好。
难怪她之前那股莫名的不安感突然就消失了。
她又想起今晚盛书染说的话,一颗心沉下来。
他现在来做这些事,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云澹的家人跟他的家人并无两样。
但他可以解决云澹家人带给她家人的伤害吗。
谢唯一翻了个身,清空脑内的思绪,连续开车累得她抱着个玩偶在瑜伽垫上就睡着了。
直到有人走进她房间叫人:“一一,起来吃面了。”
谢唯一睁开怔忪的睡眼,看到身形消瘦的老父亲走过来,满目慈爱看着她。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
爸爸刚出院没多久,瘦得风一吹就能倒似的,还要因为她的原因,而随时可能失去即将要退休的工作。
是她不好。
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她不能再连累家人了。
“怎么眼睛红红的,发烧了?”
谢父蹲下来,伸手摸了摸谢唯一的额头。
谢唯一睡得小脸热乎乎的,忙躲开老父亲的大掌,“刚睡醒,流些生理性泪水而已,我吃面去啦。”
“这孩子。”
谢父无奈的笑笑,这才扶着旁边的桌子,缓慢站起身来。
自从动过手术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不复从前。
蹲下去再站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也尤其艰难。
整洁干净的饭桌上,摆着一大海碗的牛肉面,上面铺满了大片的卤牛肉和生菜,还卧了个溏心煎蛋。
旁边还摆了一小碗榨菜。
谢唯一看着老父亲对她满满的爱,沉默了。
比她脸还大的海碗,这她怎么吃的完。
谢父走出来,“不够我再给你下。”
谢唯一挥手:“大可不必,你女儿可没你那好大儿能吃。”
谢繁休假回来那会,最厉害一次,吃了五大海碗的饭,还问有没有,惊呆他们全家。
谢唯一当时直接说:“以后你要回家记得提前一周打电话,我和老妈得去超市囤个百八十斤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