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兰看似责问,但实则在关心儿子。
庞北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说道:“行吧!”
农场虽然有卫生所,但这个卫生所能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
耿雪琳虽然医术还行,但在这里,也只能跟个庸医似的,啥都要靠猜了。
不是她不负责,是真的没办法。
那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水平,也就这样,为了普及医疗条件,更多的地方,甚至卫生所都没有,大部分生产队有的多半是赤脚医生,国家下发一本赤脚医生的手册,看着手册,就能当大夫了。
别说那个年代,多次的大疫情面前,赤脚医生就是靠着加量不加价的“三板斧”,应对各种情况,别看这些土办法粗暴,但很多时候确实有效,当然也有不少误诊,这也是医疗水平的无奈。
庞北想要去县城医院,那就要走几百里,估计得后天下午才能看上大夫。
眼下哪儿那么多的时间用来浪费?
庞北看看娘,估计说不去,娘现在就能抄起笤帚疙瘩削他。
“行……那就听娘的。”
庞北吐了口浊气,虽然母亲是笑了,但他内心纠结成一团。
时间真的不够用!
军医走了,庞北吃了两片去痛片就坐在床上思索后面的安排,自己去不了,那就只能让二虎继续做。这件事不能停。
要搬的不止是一门炮,还有其他的炮。
祖地至少要两座吸引目标的炮。两门炮掩护这门真实的“正义与真理”。
只要配合得当,那当他放出正义的那一刹那,足可以让敌人畏惧,从武力变成讲理。
六十年代的天空,一直都是老一辈心中的痛。
因为制空权,不仅是他们,就算是八零后,九零后都为此品尝过敌人的羞辱。
庞北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也是无奈之举,但凡他有一枚后世那么厉害的防空导弹或者是战斗机,他根本就不担心这个,肯定会站在院子里大喊:“牛逼你来啊!”
整整一夜,庞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到了凌晨,晨昏线上已经泛起白光的时候,他才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会儿,等天光大亮的时候就又被外面的脚步声和汽车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