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将册子拿去宋老太太面前,宋老太太却没有看,只是听了沈微慈说几乎损了快一半时,也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她道:“只要人没事就好。”
“都是些身外之物。”
沈微慈便也点点头。
宋老太太又看着沈微慈:“我没看错你,国公府要不是有你一切都打点得好,现在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沈微慈忙低声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也有许多做得不好的地方。”
宋老太太摇头,看向沈微慈的眼睛:“你做的很好。”
“璋儿的眼光很好,他没看错人,是我看错人了。”
“管得太多。”
说罢宋老太太又抬头看向远处,苍老的手指紧紧握着沈微慈的手:“我打算过段日子就去慈云寺长住诵佛了。”
“我这一辈子,什么都放下了。”
说着宋老太太的眼睛又看着沈微慈:“我知道最近二房三房的在闹,国公府遭了劫,许多事要你处理,你也管顾不过来。”
“我去慈云寺后,要是要分家便分家了罢,你也落个清净。”
“二房媳妇还好,三房的那个终究小家子气了些。”
“她是觉得她女儿要做皇后了,觉得自己不得了了。”
“她也不瞧瞧先帝赐婚是因为什么,宋家的功名荣誉是谁挣来的。”
“要不是宋家只有她家一个没嫁的女儿,能沦得到她女儿么。”
“得了便宜还不安分些,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沈微慈知道宋老太太说的什么事,无非是最近府上的开支。
因着银钱财务未清点理顺,所以各院的开支比起以往要少了些,二房的倒是没说什么,三夫人是闹得最厉害的。
绫罗绸缎都已烧毁,从金陵回来也不能带太多东西,外头铺子依旧大半条街关着,要缓过神来也得个半年的。
沈微慈的意思是先帝大丧,衣着用度也跟着朴素,花销比以往小一些也没什么。
但三夫人自来喜好奢侈,身上没有蚕丝衣便觉得穿着不舒服,又觉不出门,在府里穿得奢华些也没什么。
况且还有宋玉溪是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