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突然传来这句话,凌久时浑身一僵,抬头茫然但准确的对准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高高的雪原峭壁上,一个身着水墨画长袍手持长刀的熟悉人影迎风独立。
因为太远看不清脸,但那身姿,凌久时已经刻在心里千万次,绝不会认错。
而站在上面的人看自己被发现,顿时笑起来道
“这小子,这么远都能听见我说话?果然听力超群”
“继续往前跑,狼快要追上你了!”
听着这熟悉的话,失而复得的狂喜钻进了凌久时的内心,将心脏填满跳跃。
他一把抹去脸上的雪水,朝着以前曾经去过的方向狂奔。
他记得,那里有根绳子,是阮澜烛布下的陷阱。
果不其然,埋头狂奔了一分钟,他远远的看见了一根垂在雪地上面的麻绳。
如上次一模一样,他跑过去,跨过了那根绳子,随即后退了好几步回头看着狂奔而来的巨狼。
看见猎物主动停下来,巨狼立即奋力一跃。
它想要瞬间扑倒凌久时,然后咬断他细嫩的脖颈,感受猎物的垂死挣扎和温热人血在嘴里炸开的爽感。
然而就在它跳起来的一瞬间,一根不知从哪来的绳子突然绷紧,巨狼闪躲不及迎头撞上,瞬间被掀翻在地。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阮澜烛拔出长刀一跃而下,狠狠捅进了巨狼的脖子。
狼血喷溅而出,将血融化,也落了几滴到阮澜烛洁白的肩背上。
这一次,凌久时直接看见他之前的所谓受伤的形成过程,原来就是狼血飙了上去。
亏他还真的信了很久。
想到这里,凌久时忍不住摇头轻笑出声。
阮澜烛回头,嚣张迭丽的脸栩栩如生,双泪痣点缀的黑眸充满探究的望着凌久时。
不得不说,在还没有熟识,阮澜烛不笑的时候,他会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害怕。
可已经和他历尽千帆而来的凌久时,怎么可能会害怕。
他歪头一笑,掩盖着自己发红的眼中复杂的情感,说出了那句很早之前的熟悉台词
“谢了,哥们”
阮澜烛深深望着他,说“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