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只好叹口气,俯身进了花轿。
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就算是再糟糕,也不过一桩遭人笑话的婚事罢了。
反正他这辈子,早已不打算正经成亲了。
凌久时想着,在轿中正襟危坐,正打算告诉外面可以走了。
谁知面前的轿帘却被撩起来,然后阮澜烛也钻了进来。
凌久时一愣:“……你”
“嗯?”
有着姝丽面容的男人又笑,说:“怎么了凌凌,我不能进来吗?”
凌久时无措的眨了下眼,然后看看自己身边,
发现这轿子还挺大的,里面坐他一个人,往旁边挪一挪,还能再坐一个人。
凌久时有点愣住了,他想这难道本来就打算坐两个人的吗?
但是两个人,还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会不会太重了?
思虑间,阮澜烛已经挤过来,手掌贴着凌久时的腰侧把他往另一边推了推,然后自己坐在了旁边。
那只手又大又凉,动作间碰到了凌久时的腕,让他突然有点害怕了。
于是原本安坐下的青年局促道:“我,我下去跟着队伍走吧,不算远我能……”
“咳咳……”
阮澜烛突然咳嗽起来,眉心也蹙了起来,侧头看凌久时时,眼角都带上了点疲惫的病态,颇为可怜
“凌凌,咳咳……你是不是嫌弃,不想和我这个病秧子共处一室?”
凌久时哑然看着他,坐下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阮澜烛看他停下,眼珠子一转,垂眸说:
“咳咳……从小家里人就不太愿意靠近我,都怕被我过了病气,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共处一室,我也能理解……”
“……那个,我没嫌弃你……罢了,我不出去,我就坐在这里。”
凌久时不尴不尬的挪回屁股,把衣摆搭在膝盖上,不出去了。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管家一板一眼的声音
“新人,可以起轿吗?”
凌久时看了眼阮澜烛,发现对方掩着唇不说话,病恹恹的样子和刚才外面那样子大相径庭。
之前那个尖利鸭嗓的媒人公来他家时就很夸张的说过
“阮家大少爷一出生就缠绵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