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又松开他的手,蹲下来打算给他穿鞋子。
“不用,我自己……”
“别动”
阮澜烛抓住他的一条腿,抬眸看凌久时重复道:“别动,凌凌”
认真的脸,气场很足,语气虽温柔,却不容置疑。
凌久时能想象出,若阮澜烛冷下脸来,定能止三岁小儿夜啼。
他便只好不说话了,任由对方握住他的脚踝帮他穿鞋。
不过这确实有点尴尬,凌久时有记忆以来就再也没有谁对他这样轻柔照顾。
所以他低下头,把视线从蹲着的阮澜烛身上落在了床铺上,然后立即就僵住了。
凌久时身下的床铺的好好的,角落都整齐的掖在棉絮下,除了坐在上面绵软中有些褶皱,没什么不妥。
他手掌下还压着一片鸳鸯戏水的绣花,很精美。
但……
睡前他分明将这鸳鸯戏水的床单掀起来,全部堆到床里面去了啊!
凌久时抓紧了手下的床单,盯着那两只皱成一团的鸳鸯,脑海里翻涌着昏睡前那些艳情。
他无力阻止的被压着亲,恼怒中流泪,那人从背后咬住了他右侧的脖子,细密舔舐。
脖子!
他瞳孔收缩,立即脸色难看的抬手摸向自己右侧的脖颈。
指尖触及的皮肤温热光滑,但……脖颈下方快要接近肩膀的位置,有个很明显的伤口,触之则细密的疼。
凌久时变了脸色,站起来错开阮澜烛就往外冲。
“凌凌?”
外间就在他之前放箱子的角落有个梳妆台,有镜子。
凌久时奔过去扑在镜子前,颤抖着歪过头,露出了自己的右边脖颈。
白皙修长的脖颈右侧,一枚凶悍的齿痕赫然在上,周遭还带着红色的痕迹。
凌久时甚至能想起来对方在弄出这个痕迹时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像是欣赏了一遍自己的作品,并无比满意。
不是梦,果然不是梦!
凌久时攥住梳妆台的边沿手指都发白,眸中怒火滔天,抬起头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不远处的窗户。
那扇窗户之前明明打不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