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傻站着?”
凌久时将书本夹在胳膊间,抬手在阮澜烛面前晃了晃,然后马上就被人抓住了手。
“呵”
阮澜烛原本很严肃的脸突然扬起笑,牵着他的手道:“凌凌,今天陪我去看戏吧,好不好?”
凌久时低头看了眼自己拿的书,犹豫几秒后说:“……也行吧,你要看什么?”
“先去看看,有什么看什么”
阮澜烛说着,将凌久时往门外拉,两人黏黏糊糊的出门。
后方的书铺老板这才蹙眉,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后摇头说:“简直是世风日下”
这话飘出了门帘,没走多远的凌久时一下就听见了。
但他毫无反应,仍任由阮澜烛亲密的拉着他的手往前走,不闪不避。
当初出门前,凌久时对他爹说我走了,您照顾好自己,然后推开那扇小院门亲自跨进花轿。
那是他在亲自斩断过去。
少时经历让凌久时的性子坚韧又淡泊,不喜走回头路。
他总觉得那样除了徒增怨愤,毫无意义。
所以过了这么久,他再也没有回去看过他爹一眼。
而在昨夜雨中,凌久时决定了要和阮澜烛过一辈子。
虽然他的决定总在一瞬间的轻描淡写中下达,但定了就死也不改。
两个人出了小巷子,顺着街头人流走,叫卖喧嚣声里人间烟火盛,热闹非常。
他们手牵手走在人群里,钻进了最近的茶楼。
路过门口凌久时瞄了一眼,牌子上写着今日唱的是【柳荫记】
凌久时对戏并不了解,还没等他细看柳荫记那几折名讳,已经被阮澜烛带着进去了。
茶楼内人头攒动,大厅数张四方桌长条凳上坐满了人,伙计肩上挂着布条到处乱窜,看见门口进了人就一溜烟跑过来。
“哎呦二位爷,里头请!”
阮澜烛攥着凌久时的手,颔首道:“二楼雅间还有吗?”
“有!”
伙计笑盈盈,将他们往里面楼梯边带,边走边说
“您二位赶巧,今天来的是北平来的名角,楼下全是冲着这位来的戏迷,要不是近些天隆平商会,北平的大老板带着人来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