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发生的,那时候您应该还没出生”
这样啊
凌久时收回视线,看了眼管家。
除了成亲那天,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位管家了,包括阮家那位老爷。
今天再见,怎么觉得这位管家,似乎脸色更难看了?
白生生的,毫无血色,肢体眼珠转动起来的时候都很僵硬,根本不像个活物。
如果他站在阴暗处一动不动,乍一眼看见,只会觉得那是具纸扎的假人。
而且他给凌久时的感觉,很像今天见过的那个古怪的孩童。
想起那个小孩,凌久时顿时后背发凉,赶忙从管家身上移开视线,不敢再去细看了。
而因移开了这一眼,所以他没发现管家的那双眼珠中的瞳孔突然缩小,小到只能看见眼白。
围着他们的几个仆人也是一样。
凌久时觉得越来越冷了,忍不住抱紧了胳膊哆嗦了下。
阮澜烛看见了,立即拉着他就往后院走,说回去换衣服。
两人消失在正厅右侧的长廊下,而阴沉沉的阮家大厅里,管家和仆人们站在一起。
有几个人手里还提着灯笼。
白灯笼,细瘦的竹骨撑开的,上面什么字也没写,里头的亮光发出来也是苍白的。
大门开着,雨幕深沉。
那片白色的灯光中,一群‘人’站在原地,僵硬的扭着脑袋,正盯着凌久时消失的方向。
庭院在雨水的洗刷中更加苍翠乌黑,湖水滴滴答答的地宫门口传来沉闷的,石门挪动的声音。
管家打着白纸灯笼,提着只竹篮一步步从石门的阶梯上下来。
漆黑的地宫中,点着香烛的神龛前依然站着老太爷腐朽的身影。
他的脚下有个陶盆,里面正烧着什么东西,已经快要烧完了。
管家进来,恭敬的对老人说:“老爷,东西带来了”
老人面对着熊熊燃烧的陶盆,抬起头。
正面佛龛前的桌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共九个牌位。
他从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咳嗽声,俯身在管家递过来的篮子里抓了大把纸钱,丢进了陶盆内。
火舌舔舐纸钱,烧的更加厉害。
“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