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就不会提出来让迟煜来自己酒吧里打工的条件了。
滞涩的情绪来的快,去的慢。
但经历过太多次的秦早已经学会了将不安的情绪撕碎了吞下去,不让它暴露在冰冷刺骨的目光下。
他有抑郁症吗?
或许是有的,但秦从来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
如果确诊,他大概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地去隐瞒自己所有的过去和一切不能说的心病。
或许是没有的,不然秦也不会在一下子坠入谷底的情绪中后,又能快速走出来。
还能平静地偷偷擦掉几乎算不上湿润的泪痕,站起身后仍旧神色如常。
迟煜察觉的到空气中浮动的信息素,气味所带来的感官上的刺痛深入骨髓,煎熬地如同尖锐的小刀,一刀一刀捅穿尚还跳动的千疮百孔的心脏。
这难道就是秦的感受吗?
迟煜想。
生不如死的感觉,是因为误会了他和迟磐的关系,而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了吗?
“……”
可迟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秦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细长的手指捏住那点被泪水洇湿的袖口,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迟煜看的一清二楚。
秦哭过了,迟煜明白不能提。
成年人的软弱如果被他人拎出来戳破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一定比现在无法说的疏远还要严重。
围绕着周身的omega信息素依旧十分不稳定。
可坐在扶手上,比迟煜高出一些的秦看起来可十分冷静。
甚至有些冷静地过了头,冷淡而冷漠。
秦始终低垂着双眼,似乎不想让迟煜看清自己哭过的眼睛。
他伸手,有些强硬地扯过迟煜被毯子绑紧的手腕来。
操着一口熟悉的讥讽的语气,漂亮的手指却一层层地、耐心地解开迟煜手上的毯子。
“你是傻逼吗?小董给你绑这么紧都不知道挣扎一下?”
迟煜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闷声应了一下。
“嗯。”
其实他不是,就是没想到小董绑的这么紧,只靠自己解不开。
大概五秒、还是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