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车熟路就到了琉羽的寝殿。
门没关，但他也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行礼。
“神侍季空，奉命来给琉羽神尊送花。”
他手上拿着的，是一盆用神力催生出来的菊花。就是种花的时候顺手留的一把花种，黄的白的都有。
等了几息，里面没有回应，他沉吟一瞬，直接端着花盆就进去了……
无坤听说祁钺炼石差不多了，原本想去看看的。可走到一半，他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眨眼消失在原地。
到了琉羽的寝殿，就见那个男神侍抱着一盆花正往桌上放。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阵阵神压在室内炸裂。
季空喉间微甜，身形略有些摇晃。
他强顶着压力将花儿放下，躬身行了个礼，低眉顺眼道：“神尊恕罪，是苏已神侍临走之前叮嘱我，每日都给琉羽神尊送盆新鲜的花儿。我种完花得了空，就赶紧送过来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给苏已甩了口黑锅。
无坤看了眼内室，见拔步床上的人影没什么异样，才微微放心。
他抬手将那盆黄白菊花扫在地上，阴阴郁郁得盯着季空，语气森然：“苏已没告诉你，黄白菊花送人，是咒人死吗？没用的东西！以后不准踏进一步！滚！”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季空都不记得上一个骂他的人死了多少万年了。
他捏紧了拳头，强忍着杀意，再次行了个礼，躬身退了出去。
无坤死盯着人离开，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地上凌乱的黄白菊花，突然悲从心来，眼眶渐渐红了。
他缓缓走到拔步床的帷幔前，抬了抬手又放下，声音有一丝颤抖。
“琉羽……对不起，刚刚我太大声了。”
恰好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扬起了帷幔，露出里面人的真容。
对方容色清绝，但眼神空洞，神情木然。若是凑近了看，还能发现皮肤上细微的皮料纹理……
季空从飞羽殿出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墨。
不是说琉羽在闭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