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是许久的沉默……
他也不知道安凝会去哪儿,自从她失去嗅觉之后,与她来往亲密的朋友已经很少了。
他拿出手机,试图给安凝打电话,提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无人接通。
天气阴沉,蓄积了许久的雨终于倾泻而下。
半晌,薄宴淮开口道:“去宁安公墓。”
这里,是埋葬安凝爷爷的地方,虽然安凝是安父与原配所生的孩子,但她与安家人却不怎么亲近,反倒是安父与再婚妻子所生的女儿安柔与安家人更合得来些。
因为天赋异禀,安凝从小一直跟着爷爷学习调香,母亲死后,安父再婚,安家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嫁来薄家以后,安家人彻底与安凝断了往来。
所以,离开薄家,她无处可去。
透过车窗,外面的雨势丝毫不减。
安凝蜷缩成一团靠在爷爷的墓碑旁,大雨倾盆,她就那么任由大雨淋着,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司机试探着问道:“薄总,要不……我去送把伞?”
“不用!”
话音刚落不到半秒,薄宴淮就自己拿伞下了车,朝安凝走去。
安凝一袭白裙早被雨水打湿得透彻,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角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唇色苍白,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虚弱得不成样子。
薄宴淮将她笼罩在伞下,态度有了些缓和:“闹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