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被迫和兄弟住了一个多月的陆晏在临行前一晚终于又能如愿与沈倾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夜色渐深,沈倾却是依旧没有什么睡意,先是为陆晏仔细收拾了一番明日需要带着的物品,又吩咐蝉衣明日一早给陆晏备好早膳的糕点和路上的吃食,才尝试着将团子塞进陆晏怀里。
不出所料,团子依旧对陆晏十分排斥,只有面对沈倾的时候才会收起锋利的爪子。
陆晏笑笑,“无妨,陌家那边还有蛊兽在,团子就留在盛京陪着你好了,这样我也能安心些。”
说完,径直上前牵起沈倾的手,同她一块洗漱完,才并排躺在床上。
手臂从沈倾身下穿过,稍稍用力,沈倾便被拉到了陆晏怀里。
“皎皎,我舍不得你。”
自打从云城回到盛京之后,陆晏还从未同沈倾分开过这般长的时间。
沈倾莞尔,“我也舍不得你,我信你和平西侯的能力,一月之内定能平定南边,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也会动了,你回来刚好。”
陆晏将头埋在沈倾颈间,淡淡的香气顺着发丝传入陆晏的鼻腔,让他愈发沉迷,“皎皎,对不起,成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就没能同你一起过。”
将陆晏的头微微抬起,沈倾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没关系,来日方长,未来我们还有数不尽的新年可以一起过。眼下南边的事情最是要紧,我知道的。”
陆晏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沈倾点点头,抱着沈倾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许是陆晏的动作太过温柔,沈倾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沈倾做了一个梦。
梦里,陆晏身上的衣裳被鲜血彻底染红,萎靡不堪的扶桑蛊在他面前苦苦硬撑着,不许别人再伤到陆晏分毫。
虽然浑身染血,但陆晏眼中的坚毅却是没有散去半分,一脸平静的同对方说着什么。
下一瞬,一道红色血光朝着陆晏快速逼来,径直隐没在陆晏的胸口处,陆晏脸上瞬间流露出痛苦至极的神情。
“阿晏!”
沈倾当即惊坐而起,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待片刻后彻底回过神来,沈倾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