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日他可收银子了?”
蝉衣摇头,“没有,他不收,还说什么用不上了。”
沈倾神色一凝,不过并没有再问,而是让蝉衣留意一下伏大师那边的动静,本来还想让她将自己刚刚写给陆晏的那封信一并送过去,可一想到伏大师刚刚的交代,便又将那封信放在烛火里烧了,重新写了一封,隐去梦中之事,只是让他在边疆诸事多加小心。
约莫申时末的时候,沈倏瑜一行又到了院子门口寻沈倾一同到临江楼用膳,顺便约晚上一道看烟火。
沈倾怕自己一个人想得太多于腹中孩子不利,便跟着几人一同去了,虽然思绪总有些迟缓,但好歹是被转移了几分心神。
……
夜里,沈倾又做了那个梦,这一次,视线中女子的身影比中午的时候又多了些,已经隐隐可以看到小半裙摆,和一个绣着蜈蚣花样的绣花鞋鞋尖。
蜈蚣……五毒之一,所以那女子,当是南疆之人无疑。
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沈倾刚准备起身,就听蝉衣传来消息,说伏大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被人发现时一身衣袍干净整洁,像是早就预料好了一般。
沈倾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伏大师对蝉衣说的那句话——
那些身外之物他已经用不上了。
盛京乃是天子脚下,吃穿样样费钱,银子虽是俗物,却也是不可或缺的,而用不上身外之物的,就只有死人。
这番说辞,同今日之事刚刚好完全对上。
想至此,沈倾不由得心头发凉,若是伏大师真的是隐士高人,那昨日他的那番言语,沈倾就更要细细斟酌一番了。
没给沈倾继续多想的机会,蝉衣已经开始侍候沈倾起身,穿戴整齐之后,沈倾思索许久,还是对着蝉衣开口道:“一会你去伏大师那里,为他送上三炷香,也算是全了昨日的那一场缘分。”
蝉衣应下,又给沈倾穿了一件厚厚的外衫,才转身出门去。
沈倾坐在桌前用早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