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不是说你身上不大舒服,让你多睡会。”周氏见禾草进来,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禾草怔了怔,看向魏泽,见他端起茶盏撇了浮沫,呷了一口茶,却并不看自己,于是走上前先请了安,坐到周氏身边:“昨儿晚上有些难受,现在好些了。”
“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周氏问道。
“不用,没有大碍。”
周氏点头:“你们少夫少妻的不用在我们跟前守着,去罢,我们老婆子聊天还能自在些。”
魏泽放下茶盏起身:“那儿子先退下了。”
说罢又朝晚老夫人行过礼,然后看了禾草一眼,女人会意跟着一起出了屋子。
待出了屋,两人并肩走着谁也不说话,走到路头,禾草见魏泽仍继续往前走,便叫住了他。
“哥儿,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魏泽转过头,立在月洞门处:“我还有事,晚上你再告诉我。”
“嗯。”
魏泽转身离开了。
禾草带着侍画去了后园,只见园中花草掩映,莺鸣燕语,逶迤浅径娇花拢,碧清暖水肥鸭浮。
走走停停,前方隐隐传来人语笑闹声,近前一看,原来在一片湖水边有一小儿和一女子,两人正给水里的鱼儿喂食。
那小儿圆圆的脑袋,短胳膊短腿儿,正是炎岳的孩儿,叫小石头的。他旁边的女子笑看着他,不是魏宛姣又是谁。
禾草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玩闹。
侍画见了,笑道:“想不到二小姐还怪喜欢小孩儿的,夫人要不要过去?”
“不了,走吧,咱们去其他地方转转。”
禾草又走到戴良玉的院子。
红芍见了禾草,忙迎上去,行了礼:“夫人来找小姐的?”
“她人呢?”
“刚出去一会儿,夫人和小姐指定是走岔了,小姐听说晚老夫人带了小石头来,姣小姐带着那孩子去了后园玩,咱小姐便特意从屋里拿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过去,往园子的湖亭去了。”
“知道了。”禾草从戴良玉的院子出来,漫无目的走着。
侍画在一边细细观察,觉得自家夫人好像对小儿不太亲近,甚至有些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