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响起雨滴砸在地面的声音,然后越下越大,倾打在房檐上、窗棂上,横冲直撞而来,这份粗鲁把一切平息得更加安静。
屋室仍亮着微弱的灯火,帐下喁喁私语。
“回回都吃了,不知怎么还是怀上了?”禾草说道。
“兴许是药丸时间久了,退了药性。”魏泽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正了正声音,转开话头,“其实你对小孩子还是喜欢的,以前你被哥嫂关在柴房,不是隔壁的那个小崽子替你传的信儿?你对他不好,他怎么会替你传信?”
魏泽忘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只知道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
禾草眼中透出笑意:“是小虎子吧,整个村就他喜欢黏着我,一开始我还吓唬他哩,说我是霉星,让他不要跟着我,也不知那孩子怎么想的,就是愿意同我亲,现在应该也好大了,倒是多亏了他,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魏泽跟着笑出声,然后凑近禾草,在她的腮上亲了一下,又缓缓低下身,轻轻撩开女人的衣摆,在她微微隆起的肚上用嘴揾了揾。
禾草将他拉起,抚上他疲惫微红的眼角:“累么?”
“整一日夜没合过眼,是有些困。”
窗外的雨脚变小,淅淅沥沥的仍在下着。
禾草推了推他:“去把窗开一点,有些闷热。”现在她特别怕热。
魏泽起身将窗开了半边,躺回床榻:“睡罢!”
“嗯。”
次日用早饭,魏泽见她先是吃了一碗清汤面,又吃了两个卷饼,还准备再添一碗蛋羹,那架势看着吃完蛋羹估计还要再吃些甜点,看着她越发团圆的脸,心道,这样吃下去,只怕不行,生产时要吃大亏。
于是魏泽吩咐了厨房,以后他们这个院的饭食全换成小碟小碗装。
“我昨儿去老夫人房里,下人说她同晚老太太去寺庙了。”魏泽说道。
“她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回了,估计要等几天。”
那寺庙不在应城,一来一去路上都要好几天。
禾草想到上次聊起有关二皇子生母的事情,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二皇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