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家被抄家了,你一妇人怎么可能”
“我是被绑来的。”冉青玄无奈的耸耸肩。
“祁景绑我来此,是要用我与孩子的性命,逼顾言尘接下圣命。”
冉青玄声音陡然转冷:“无名无分以带罪之身带兵,连调兵虎符都没有,而且”
“狗娘养的,他算什么北齐皇族,算什么东西”一名年轻士兵突然暴起,饿得发绿的眼睛里迸出凶光。
“我就说,为何这般,这般”小士兵气愤之余都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
李忠武厉声喝止,转向冉青玄时却红了眼眶:“顾夫人请随我进营地,我这就给您安排个安静的营帐。”
冉青玄扶着肚子微微错开绿枝要搀扶的手,朝李副将走过去。
“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李忠武拱了拱颤抖的手:“在下姓李名忠武,是葫芦关副将,这位是我的手下赵铁柱”
“刚刚在下太冲动,差点伤了夫人”
冉青玄不会在此事上计较,朝二人摇了摇头:“无碍,不过我现在想先见见常将军”
“常将军将能吃的都留给那些小的,自己喝了二十几天的树根杂草水,如今躺在床上已有六日没起身”
冉青玄眼眶发热,片刻都不敢耽搁:“先带我去见人吧!”
她目光扫过众人褴褛的衣衫,有人小腿上甚至还缠着渗血的草绳。
穿过营地的路上,冉青玄看见有人用枪尖挑开树皮,刮取里面那层嫩肉。
更远处,几名士兵围着一匹已经瘦到只剩皮的死马,冉青玄驻足,就见那些站不稳的将士在挖坑,准备将战马埋了。
冉青玄见李忠武面露悲切,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些战马就是他们曾经的战友,他们不可能饿到去吃自己曾经的战友
“李将军,架二十口不,架三十口大锅,里面一定烧满热水。”
李忠武反应过来她的用意,不禁苦笑:“粮仓里最后半袋麸皮,前日已经,如今连老鼠都”
“李副将。”冉青玄打断他,指了指他们刚刚才下来的小马车。
“那辆马车里有三十袋白米,你赶紧让人烧水等着煮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