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夜子时,风向会变。”
楚青钺看了看天空,并无一丝异样,但他早已对了悟早已深信不疑。
“贫僧将从肃州带来的草药和辛料都已经磨成了粉末。”了悟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叶怀昭也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但这地势开阔,未必能起到预想的作用。”
了悟神秘兮兮的说道:“对人,的确起不了多少作用,多打几个喷嚏便罢了,但这畜生,鼻子可比人灵的多。”
“哈哈哈哈。”西林顿格也笑了起来,“你们的草药,都没劲,来,我给你们加点料。”
“那再好不过了。”
说完几人对视一笑。
当夜,风向果然转了,在靠近北戎大营的边缘,楚青钺让人搭建起了两丈高的塔楼,在大风中被吹的摇摇欲坠。
“放!”一些身手好的将士浑身紧紧的裹在衣服里,就连裸露在外的手,都涂上了一层蜡,他们拿出了随身背负的巨大包袱,抖散开来,一阵五颜六色的粉末立马被被封裹住,消散在天地之间,再无影踪。
“阿嚏!”守夜的北戎士兵打了个喷嚏
“你的女人想你了。”旁边的士兵拿着酒开始起哄。
那个年轻揉了揉发红的鼻头,又打了两个喷嚏,笑容有些腼腆,“我还没有女人。”
其余的几个笑的更欢了,“可惜凉州城内,都没有几个女人,上次攻陷了昌城。”说完脸上露出了猥琐而回味的表情:“只可惜,这大周的女人太弱了,没几天便死了。”
另外一个年长的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我等随着大王攻下了大周,这女人啊,随你挑,听说啊…”
几人言语愈发的不堪入耳,那年轻人却的喷嚏却是打的停不下来。
北戎人习惯了寒冷,因此并未像大周的大营一般遍地都是营帐,大部分低等的士兵,都是和衣而睡,只有中间一块,给将军们搭着营帐。
水若寒从梦中惊醒过来,掀开帐门:“风向变了,让将士们惊醒些。”
身后一双肌肉虬结的手伸了过来,将人拦腰往后搂去,“放心吧,我北戎男儿翻身便能上马,就怕他不来。”说完便在他耳边响起了鼾声。
水若寒心中却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