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阿鲁台压下心头怒气,沉着脸说道。
楚青钧知道北戎一贯不耐烦繁文缛节,只简短的几个字。
“我有解药,放人退兵。”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阿鲁台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将那封信撕的粉碎。
“将军,如今感染疫病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熬不过去,死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对方根本不用攻城,我们也无力抵抗。”
“给他们送信过去,让他们先给解药,将最严重的感染者治好。”
“卑鄙,大周的人实在卑鄙!”一名勇猛的大汉捶着桌子,将上面的大碗砸的飞起又落下。
“不如趁着现在还有一丝力气,我们冲出去跟他们拼了,我们隼部的可不是孬种,宁愿死在对方的刀剑之下也不窝囊的投降。”
“不,我们不是投降。”阿鲁台倒是平静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兵前去传信。
“窝窝囊囊的守在城里,我真是看不起自己。”那大汉一屁股坐了下去,但到底还是没有反抗。
阿鲁台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将领骁勇善战,但脑子只有一根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跟他们说那么多无益。
“对了,阔达你前些日子去叫阵,对方的主帅可还是楚家老大?”
“是,那楚家老二当日被我们王子斩于马下,就算不死,也是重伤。”阔达猛的站了起来。“老子一定杀了他,为王子报仇。”
“听说伤的连营帐都出了不了,你想报仇,就得耐心一些。”
而另一边楚青钧却也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是觉得凉州得来的太容易了?”颜海鸣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楚青钧对着父子二人点了点头,“驸马,公子,路上辛苦了。”
“二将军呢,我有些事情要跟他禀报。”
楚青钧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直到走出营帐才轻声的说道:“还在休养。”
颜海鸣微微低头,面上出现了一丝疑惑,随后又释然了。
果然楚青钺的营帐中并没有人。他低声说道:“现在营里还有钉子?”
楚青钧点了点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