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应了声‘是’,刚准备退出去时,窗外响起灵鸢的禀报声,“陛下,娘娘派灵染入宫来请您去侯府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与您商议。”
萧痕与程霖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眸中捕捉到了惊诧之色。
来得这么快,难道是泄露了什么风声?或者永宁侯府的暗卫将北境的消息传给了她?
不!安国公是用千机阁特训的信鸽传的密信,三天便能抵达盛京,普通信鸽起码要五日,她应该没那么快收到消息。
“朕去趟侯府,你抓紧时间去调派人手,莫要有任何的耽搁。”
“是。”
…
此时的宿城一片火光冲天,即便是白昼,那烈焰依旧将半边天幕都烧得通红。
古朴陈旧的街道上挤满了人,个个都往火光冲起的方向望去。
‘都护府着了火,叛党大势已去了,苏老贼的脑袋要搬家啦’
‘都护府着了火,叛党大势已去了,苏老贼的脑袋要搬家啦’
不少孩童穿梭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奔走相告,可见这一城的百姓有多厌恶镇北侯苏善。
大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说的就是眼下这番光景吧?
都护府,正院内聚满了身穿银色铠甲的战士,冲突一触即发。
安国公举着长枪直指廊下被大火包围住的镇北侯,冷喝道:“将云家小子给我交出来。”
他不相信那个精得像猴儿一样的孩子真的死在了乱箭之中,八成是苏善这老匹夫将人给活捉囚禁了起来。
那小子毕竟是皇后的胞弟,将他拿捏在手里,就等于握住了一张分量十足的保命符,他们又岂会傻到将人给弄死?
“我知道云家小子在你手里,你放了他,老夫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镇北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开始疯狂大笑起来。
“程阔,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呢,就我犯下的这谋逆之罪,不诛九族已经算皇帝慈悲了,
活命?我想都不敢想,而且我既然敢造这个反,便没打算活,老夫无需你可怜,我也不做那丧家之犬。”
立在他身侧的苏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压低声音劝道:“父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