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卫岚开口,他又冷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哭腔:“我那一无是处逢赌必输的爹,就是不夜坊吞噬的第一个赌徒……哈哈哈这种人,活在世间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干净。”
“我在不夜坊也有段时间,我看得出来,你们赌坊出老千,但出千归出千,却不只一味地赢钱。你们先让赌徒尝到了甜头,他们才更舍得下本钱,这么一来二去,不出几日,就能将其骗得底裤都不剩。这是赌坊惯用的把戏,可在这纸醉金迷的不夜坊,却能将他们的欲望无限放大,在最短的时间里堕落下去,直到死亡……坊主,你杀的赌徒已经够多了。只是面对足够大的利益,你可能是赌徒,我可能是赌徒,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赌徒!难道你要将这天下之人杀尽吗?”卫岚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