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经不能说是气氛了。
这简直就是乱战，乱成了一团。
“顾一笙！你还敢说跟他没关系。你跟宋时君都睡过了吧，否则，他怎么能这么护你？”
厉南城指着宋时君说，一双黑眸如有实质，似乎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丈夫，终于抓到了自己妻子的出轨证据，他冷静，又愤怒，最后再加一句，“他是你的奸夫。现在，他来救你了，你高兴了？”
“妈的！”
聂幽幽听不下去了，她狠狠骂一句，想打人，顾一笙伸手抓住了她。
恶语伤人六月寒，这短短几句话，将顾一笙心中最后的那点不舍，也彻底砸得寸草不生，满眼荒芜。
一次又一次，他舍她，护别人。
宁愿相信程安雅，都不信她。
一次又一次，他当着别人的面，这么折辱她，侮辱她。
她，听够了。
也受够了。
“厉南城，此间种种，我不想再跟你细说。我的解释你听不进去，你的现状，我也看得清楚。你厉氏有皇位继承，我一个破落户的女儿，受不起你厉家大恩。还有你的爷爷奶奶，你千万护好了他们。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厉家有两宝，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还有那份所谓的合同，你既然不愿意解除，我也就不要了。那份合约，我现在其实想想，本就是违法的……你解不解除，我都无所谓了。”
“最后一句，祝你跟程小姐，天长日久，早点锁死。厉南城，你我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也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际。”
她看向他，点点头。
到了最后这一刻，所有的爱，所有的恨……似乎也全都放下了。
她心如死灰，连人都已经不在乎了，又何必总执念于这些身外之物呢？
“保重。”
她最后两字吐出，又转头说道，“幽幽，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像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不经历这一场，她又怎知自己的强大？
不经历这一场，又如何看得清人心？
她跟自己说：顾一笙，坚持住，往前看。你的人生还长，你的路也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