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太过惊人,天子是真的很想放声大笑。
而被李望潮如此评价的这个人,他的脸正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铁青了下去。
“你……”这位名叫成的人狠狠跺着脚,“乡野村夫,竟……竟在天子驾前说出此等粗鄙之语,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哦?”这时李望潮却又笑着问道,“难道不是么,若没了主人家的豢养,你能走到今天?怎么,难道还需在下将这主人家的名号说出来么?”
“笑话!”这人也是头铁。
只见此人一甩衣袖,对着李望潮道“此事在这朝堂之上又有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当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李望潮觉得或许已经没必要再和眼前这个人争辩下去了。
看着眼前这个人,李望潮收回了自己原先对他的评价。养了一条不知到甚么时候就会给主人家招来祸患的狗……
世家门阀的那一套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了,可不管在这么样,也不是能够如此随意地说出来的罢!这不是在打天子的脸么?
李望潮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预判真的出错了。他方才还想着要将此人“哭”的时间提前到这早朝上,可现在看来,这一个预想,李望潮是无法实现了。
果然,就在李望潮眼前这人还真的打算说出他身后之人的姓名之时,另一个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的朝官出列,打断了他的话。
看站位,这一位的品级估计也不怎么高,但今日又不是朔望的大朝所有九品以上的京官都要来朝参,所以今天能够站在这大殿上的,至少也得是五品官。
“臣刘玉林昧死上奏!”这是一个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的人。
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却不如他的相貌那般美好了。
“讲。”天子坐在龙位上,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出了一个字。
“陛下。”这刘玉林一脸愤懑地说道,“昔者,今我大梁礼乐规章无不备矣,然李望潮此人身无位阶亦无资历,却……”
这刘玉林原本还想侃侃而谈,却被李望潮接下来的行为打断了。
“阁下姓刘?”李望潮十分突兀地问道。
李望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