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因在这种诗歌里总是少不了各种现实或传说中的仙山大川的身影,因此这玄言诗也常常被后人视作山水诗的雏形。
说话的这个人,一直都站在人群里头不显山不露水,可他这一开口,不但拦下了即将“爆炸”的魏相公,更是把这话头又引回到了李望潮这里。
李望潮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笑道:“原来是房公,人人皆言‘房谋杜断’可今日一见,房公之果决,亦不在杜公之下。”
“先生谬赞了,只是先生还没回答老夫方才的问题。”
“行罢!”李望潮两手一拍,“那在下就即兴赋诗一首。”
这句话刚一说完,李望潮便立马吟诵出了四句。
话音刚落,之前被李望潮说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那两个人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一样。看他二人的表情,应该是在憋笑。
只是还没等此二人出言讥讽,那文臣里的长孙大相公却立马赞了一声:“彩!”
此话一出,平日里几个被长孙大相公提拔的也立刻出言附和。过不多时,武官当中也有出言喝彩的了。
一时之间,喝彩之声在这大殿之上此起彼伏,久久不散。
之年元年。
大梁的新天子仰头看了一眼高悬在空中皎皎明月。说起来,这是大梁新君第一个年号的第一年,可真要算起来,这位新的梁皇已经当了将近两年的天子了。
早在武德九年的时候,太上皇就将朝中的大小事务一并托付给了当时才刚刚当上太子的今上,而不倒一个月后,太上皇便正式将皇位禅让给了当今天子。
可是如今,这位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沙场都能叱咤风云的大梁皇帝,如今却十分忐忑地在这宫殿的大门外徘徊。
因为这里,是太上皇的寝殿。
细细一算,最近这一段时间天子都在忙着处理各种事物,他与太上皇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
到底是父子啊。
就在天子为自己的犹豫不决狠狠叹气的时候,这寝殿的大门开了。
“陛下!”天子看了看,发现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应当比自己的年纪要小一些的宫女,此刻正低着脑袋向着自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