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在他身后,转过一片花丛,穿过一个长廊,推开一个小角门,走进一个大殿,迎面就是挂着的白纱,白纱对面是弹琴、跳舞、调笑的声音。
“棋二郎,今儿公主只招了琴一郎前去大厅宴客。倒把我们几人全撇在了这里。”
重重白纱对面,影影绰绰几个或跪,或立的倩影。
“画四郎,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和琴一郎的关系。昨儿晚上,我可是听说,是你和琴一郎一同服侍公主的。”
“可不是吗?画四郎,只有闻着腥,你就上了。浑然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不是说过吗?公主传你时,你一定要在公主面前给我们两个求情。让我们见见公主。你倒好,只记得自己得了便宜,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两位哥哥真是错怪小四了,不是我昨儿不替两位哥哥求情。是公主要我服侍的时候,让琴一郎在一边弹琴。我本想说,让书三郎进来给公主唱段书凑幸儿。可……”
听着白纱对面,几个年轻男人互相推诿争宠的声音。
季夏不由,啧啧,原来宫斗宅斗真不欺人。
别说后宅妻妾,就是这大长公主后院的这些面首小哥哥,也是互相吃醋争宠的。
现在还当着人家正夫的面说这种酸话。
季夏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白头驸马。
结果,
没看到吃醋和屈辱,只看到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