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说给他听得,好似李知跟了他没被恩惠到,反而更遭难。
什么狗屁眼神。
捐了得了。
——
一颗安定,让李知有个好睡眠,醒来时在人间月,随着意识回笼,宴沉就在旁边……
不知时间,但现在没睡意,拿开腰间的手欲起床。
“去哪儿。”宴沉的手没松,搂的愈发紧。
她不说话,执意要下床。
“李知!”
“睡不着,练字。”
宴沉拧着眉,看她下床,穿好睡袍,脚步温吞的离开卧室。
男人烦躁的翻了身,摁下保姆铃。
罗姨准备了早餐,李知有乖乖吃,不算多,胃口还不错。
“院里移栽了白茶花,要不要去看看。”
李知搁下筷子点头,外面风大,飘着雨,罗姨不让她出门,就在落地窗边看,白茶不少顺着窗外种了一圈。
她扯着浴袍,双手抱胸,大抵是不舒服,光看着花也忍不住掉眼泪,罗姨在旁帮着擦了又擦。
“小月子,掉眼泪伤眼睛。”
无所谓,她本来就是半个瞎子。
如果瞎了,眼不净为净。
“罗姨,麻烦你把客房收拾出来,我需要安静,不想被吵着。”
朝二楼看了眼,“先生他……”
“不用管。”
二楼只有一间主卧,住客房,就是住在楼下,这明显是要分房睡。
女人做小月子,心里委屈可以理解。
可先生的性子。
罗姨‘嗳’了声,只得先去办,叫她长时间站立也不好。
宴沉午时起床,书房没见到人,干净的就像没使用过,男人沉着脸下楼,罗姨迎上来,“先生中午想吃点什么。”
“她人呢?”
“李小姐在客房,说想安静休养。”
手指系上袖口,宴沉抬腿就走,“让她回主卧,最近事情多不过来。”
罗姨送他到门口,很是心疼李知,“上午起床,我邀她赏茶花散散心,又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说话就这么掉眼泪。”
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到室外,撂下一句,“哭瞎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