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转过身,深吸了口气,接下来的路如何走,她虽未完全想明白,但已拔开迷雾,虽不知游船中女子真正身份,可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岂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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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梅娘头痛不已地将迟飞鸾按进椅子里,板起脸道:“这些话我只当没有听见,日再也不必提!”
迟飞鸾脸上的笑意过了会儿才散,想到身子太弱不能尽兴游湖,又微叹了一声,下意识摸摸胸口,还好,未曾因情绪波动跳得太快。
这些年她因心痛的病症被勒令着不能走快,不能大笑,不得受寒,不得见热闹,甚至没有听过人人称赞的云家班排的戏,只觉遗憾太多。
“妈妈怕什么,我已脱籍从良,想欺侮我的人也不在燕京,我们安全得很。”
梅娘眼含忧虑,她倒不担心那些人不肯放过她们,就怕迟飞鸾的身子撑不住,希望这趟燕京之行能得遇明医,她想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孩儿成亲生子,今生有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