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骅等人已在商量待会儿去哪间酒楼用饭,丝丝凉意钻入原庆的心中,他们已坐了有一会儿,可池真真像是没瞧见他一般,百般滋味盘踞心间,他是家大业大又有皇室背景的富商,却只能借着与檀宁结交才能偶尔送些礼物到明桂云居,大半年下来只见了她两回,算起来今日不过是见到她的第四面。
无意中与原庆目光相触,池真真极快地看向别处,这个她曾经觉得万分可怕的人又活生生的出现了,脸上没有死前血淋淋的伤疤,依然相貌俊秀,眉眼温和,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内心阴暗又自私,偏执到发狂。
想到他曾真实地在她面前死过一回,池真真除了有些感慨和厌恶,恨意竟然没从前强烈,毕竟她死而复生还能与檀宁如常过活,甚至扮演与他浓情蜜意,那么,原庆本就不曾入她心的人,也没那么重要。
檀宁握着她的手没有收紧,他这几日虽心中生疑,却从起过刻意安排原庆与真真见面试探的念头,今日纯是巧合。不过他看得出池真真的异样,似是与男女情意无关,若非要找个词来形容,倒像是看见死人的厌恶冷漠。
他握着池真真的手不自觉捏紧,说不清楚是放心还是更担心,并没有心思带她同孟二等人再去别处,而是回了明桂云居,在孟二等人心里,自是觉得檀大人是在避嫌,怕小夫人吃飞鸾姑娘的醋。
可池真真却憋着一口闷气,回到明桂云居,不顾晒了大半日的辛苦,将今日才到身边的两名护卫唤到跟前,仔仔细细地问过他们的名姓,才知道一个叫祁琅,一个叫蔡向仁,都是一身的好武艺,同样话不多却办事牢靠,她尤其满意二人在池园的表现,没像青尘那般唯檀宁的命令是从,既到了她身边,就该奉她为主,以她的话为尊。
池园,便是她今日新买下宅院的名字,她的宅子自然由她来命名,对此,檀宁并无异议,可他感觉到池真真在刻意忽略他的存在。
池真真再次确认道:“祁爷,蔡爷,日后若是大人的命令与我的吩咐不同,你们听谁的?”
两人互看一眼,心中均觉得古怪,倒不是这个问题让人为难,而是池姑娘当着檀大人的面,像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