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钦山为了你连圣上的旨意也敢违抗,这个世间还有谁能为你做到这这个地步?我来之前去过缉事司,钦山醒来最担心的还是你。”
池真真却冷冷地道:“我求他为我做这些事了吗?”
她走到池家人的牌位前,指着它们说道:“从前我是他的外室,他说他有苦衷,让我等他三年,而今有了这些,他就能娶我了,这算什么道理?叔父,我无家教,野性难驯,往后也不会在家中养夫教子,方才说寻人成亲是一时意气,您还是忘了 吧。”
所谓苦衷,不过是他要做圣上跟前听话的忠君臣子,且她没有家族助力与他身份不相配罢了。
唐桓想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一时无言,年轻人对爱恨都很执着,明明心中互有对方,却执意分开。
他有心替檀宁说些什么,可是牵扯到伯府过往秘辛,还有檀宁如今的那些安排,竟无话能劝说池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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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挂着一道孤伶伶的月芽,星子不知藏在何处,卫府里难以成眠的卫子英,心情亦晦暗无比。
纵然圣上对外说的是檀宁殿前失仪,可贤妃如何能不晓得其中内情,她将消息传回娘家,卫大人当即摔了个茶盏,怒斥檀宁不识抬举。
卫子英的父亲还在外任上,无人与她们母女为难,可她的母亲薛氏急慌慌地来劝她去与伯父认错,生怕往后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哭啼啼说到半夜方回去歇息。
卫子英想过赐婚的旨意一下,檀宁会失落,会愤怒,却没有想到他会不计后果地阻,他一定是疯了!
海棠捧了半盆热水进来,低声道:“婆子们都歇了,奴婢只要到这些。”
一定是时辰太晚,而不是府中怠慢。
卫子英在心里安慰自己,皱眉道:“把水放下,你出去。”
海棠依言出去,这丫头自从兄长死后,便一直木愣愣的,变得不再讨喜,若不是她跟了自已时间太长,早将她换了。
胡乱净了手脸,卫子英上床歇息,这一次她没有预料中的难以入眠,而是飞快地进入梦境,不知梦到了什么,她发出挣扎的梦吟,直到惊叫出声。
海棠并未远离,听到动静赶紧进房来,将正在发出声声惨呼的卫子英摇醒:“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