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因为夺银案,长公主被坑得不轻,捞到的好处全都交了出去,如今事情又有变故,她是不信邹云丰会贪,但又非常乐意看到有人因此落陷泥坑。
而檀容因为参与了夺银案的审理,此次顺理成章被点了名协查,因此有了日日不着家的借口,引起长公主的不满。
“陛下虽然交待你差事,可安华如今的模样,你该多陪陪她才是,我会进宫与陛下说,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
以檀容对长公主的了解,早已猜到她会如此,心中升起悲怆,当年并非他执意求娶安华县主,而是长公主为女儿物色人选,选中了他,这几年他不是不上进,而是每次努力有了起色,就被会安华县主连累,如今又是如此吗?
长公主眸中闪过厉色,紧紧看着檀容,等他的回答。
檀容面色无波,听话地道:“本该如此。”
长公主满意了,檀容进屋去陪伴安华县主,说要在床边等她醒来,如此听话的女婿让长公主稍稍放松心神,带着内侍离开忠诚伯府,此次朝中起的争端看似与她无关,可她上次折了人手与银钱,自然有些想法。
伯府上下人等因为长公主的离开松了口气,檀容看着躺在锦被推里的安华县主,一时有些不敢认,往常她骄纵多怒,但十分讲究,说是玉贵金尊也不为过,可是短短十几日,她不仅脑子糊涂了,整个人也瘦得不成样子,因为醒来后就会闹,不知进食,尤其是便溺随意,侍女嬷嬷想为她清理身子,还要等她没了力气才能动手,这便使得屋子里气味也难闻。
此刻的安华县主,就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肉身,让檀容忽然无法忍受,他起身便走,满屋奴婢看着他快步离去。
陆姨娘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打理花草,见到儿子推门进来,笑着迎上去,这些日子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待在院子里哪也不敢去。
春花娇艳,檀容却伸手将一朵花苞掐了,在手中碾出汁水后扔掉:“母亲,这样的日子儿子快受不了了。”
他想说长公主的逼迫,想说对妻子一日日的厌弃,还想说自己心中的抱负,有许多话只能在生母跟前稍稍吐露,或许一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