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人说,你是制墨的高手,若是得你指教,我必能制出一款新墨。”她笑吟吟地看着他,似是对他很了解。
现成的好墨在墨子巷里寻常可见,池真真想要的话大笔银钱一放,自然要什么有什么,运到京城不愁销路。可她打算卖的是一种极特别的香墨,这也是施娘子交待过的,此物最好是能自制。
严世南听了却神色不愉,冷冷地道:“那你可听错了,小店只卖你看到的这些。”
看来今日又没戏,池真真将墨匣收起来,对金莺道:“走吧,过两日咱们再来。”
走出小店,金莺才问道:“姑娘,你为何不将大和尚的信拿出来?”
她们离京前,池真真曾到正德寺见了住持一面,当时住持给了她一封信,嘱咐她若有事可往九华山寻他的师弟,只是池真真到了安庆后,便被这里的墨子巷吸引住,直接住下不走了。
她的心情一点也没受严世南的影响,高高兴兴地道:“大师写的信拿出来,严公子也不一定乐意教咱们,如今才有意思,总得叫他心甘情愿教咱们。”
实在是严世南的气质太特别,忧郁又脱离尘世,偏偏还守着一间小店,实在不像九华山高僧教出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