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不怕,实则阵阵虚软无力,好容易重活一世,难道真就无法摆脱他了吗?
檀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字一句地道:“我从未想过要你怕我,只是你想嫁给别人,可问过我的意见?无论那个人是谁,你若跟他去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找回来!”
他像在对天发誓,池真真听了不能言语,重重地喘息,好一会儿才道:“这是我家,你走!”
她要赶他走,他偏偏不走,伸手欲将她从池水边拉回来,边道:“今日收到消息,裴文柳被召回京。”
池真真顿时忘记挣扎,反手攥紧他的衣袖问道:“为什么!他不是刚被放出京?”
他看了眼她因用力而发白的指尖,隐忍地问道:“你为了他如此激动?”
“快告诉我,不是说他和映画姐姐已经安顿下来了吗?为何又要召他回来?”
虽早知她对裴文柳的关注是因为他的夫人,檀宁仍心口发紧,淡声道:“事先我也不知,收到消息太晚,那些人不肯放过邹相,即便赵宗极交待是他自甘堕落,仍罗织罪名要将他置于死地。”
而裴文柳被视为邹相真正的心腹,那么邹云丰贪了的子虚乌有的赃银,自然要对裴文柳下手寻回来,毕竟在邹家起出来的“赃银”太少对不上数,既然是党争,那么邹云丰一系的人倒台越多越好。
池真真身子颤抖,似乎怕极了的样子,檀宁只觉她的手冰凉,无奈安抚道:“真真,不要怕,我知你与裴氏夫妇情谊颇深,他的事我不会不管。”
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若裴文柳出事,映画姐姐她……不会独活的。”
所以他绝不能回京!
她忽然紧紧抱住他的手臂,闭上眼口中呢喃:“你帮我,你帮我好不好!”
泪珠儿滚落染湿他的衣衫,檀宁止不住心痛,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方才的保证,整个人陷入哀伤的情绪之中,此刻的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池真真在极力回想,当初裴文柳被流放是从案之罪,可有何关键证据?她想不起来,隐约记得檀宁曾经说过,这桩案子最大得利者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可那本该是两年后才发生的事,又隔了两年多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