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庆沉默了片刻,遗憾地道:“真真对我的误会太深,但凡令你伤心难过之事我都不会做,裴夫人,你夫君的事绝非原某所为,你奔波一路,还是早些随真真回去歇息。”
池真真担心不已,示意金莺先将方映画扶上马车,才对原庆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一直用许久未见,甚是想念的目光打量着她:“自然是方才所说,裴大人想洗清冤屈檀宁不一定有办法,你信不信?”
“敢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更证实你就是给裴大人罗织罪名的人!”池真真轻抚左臂,又道:“你无官无职,想必是勾结了什么有权势的人,且是与檀宁不对付的人,长公主还是檀伯爷?”
檀宁说裴文柳是因为邹相之事受了牵连,可此时她却不得不多想,有原庆参与其中,说不得也是受了她的连累。
她的臂袖之中藏有短刃,下刀之时是冲人最脆弱的脖子还是心口?
金莺将她的举动看在眼中,一把抓住池真真的手腕,此处离官道不远,不时有行人经过,要说杀人还是她比较拿手,眼下并非好时机。
也许是池真真眼中的恨意太浓,原庆也看得明明白白,他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愈加激赏地看着她,边退边道:“真真,我不会放弃的,你若是改主意了,随时可以告诉我。”
——
池真真不敢让方映画回裴宅,便带着她回了自己家,安顿在自己的院子,因方映画有身孕,还赶了这么久的路,又是请大夫看诊,又是寻妥贴仆妇照料,好半日才清静下来。
待方映画睡下,池真真从她房里出来,才发现阴了半日的天终是下起了雨。
这样的雨天令人气闷,池真真在书房呆坐了会儿,才听说今日檀宁派人来寻她。
“可有留下口信?”
“大人说他晚些时候过来。”
正好,她也想当面同檀宁商量裴文柳的事,原庆摆明逼她妥协,池真真可不想与他虚与委蛇,指望从他口中套出真相,那就是个疯子!
好好的人不可能与疯子讲道理,事到如今,她亦没了头绪,只恨从前日子过得稀里糊涂,从未关注过诸多与案子有关的事情,现在想破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