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闻言蹙眉,温幼宜猛然起身,头一阵眩晕,赵钰在她身侧将她稳稳扶住,让女人毛茸茸的头落在他宽大的臂弯中。
此密道内空气稀薄,温幼宜现在的状态不宜久留于此。
赵钰转身看着嬴稷,“太子殿下,这件事说是国事,但其实也是太子殿下的家事。至于最后如何处置贵妃娘娘,还全凭太子殿下的意愿,臣等也不好在此干预。”
赵钰言外之意有二。一是,无论是他今日是否答应贵妃的条件,他都不会将这件事讲给他们四个人之外的人知晓,其二,他现在不想再管这件事了,他要带温幼宜离开眼下这个地方,也希望嬴稷不要阻拦。
嬴稷看着温幼宜窝在赵钰怀间如同小猫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悦,但为了所谓大局考虑,他还是隐约点了点头,侧着身子给两人让出一条离开的通路。
贵妃看着两人的背影,流下一行清泪。
若是没有老皇帝从中作梗,她现在与她心爱之人是否也是这般的恩爱模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这世间没有如果的事,命运给他们开的是一本极致be的剧本。他们的糖只能从玻璃渣中翻找……
赵钰与温幼宜的身影消失在暗道的尽头,嬴稷轻咳,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本宫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愿这解药有用,你…”
话音未落,贵妃突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挣脱嬴稷困着她的灵力,她用力夺过嬴稷腰间佩戴的一柄软剑。
寒光掠过之处,贵妃纤细美丽的脖颈染上一片绯红,剑锋没入动脉深处,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鲜血浸透的宫绦下,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她对这人世间再无任何留恋的情绪了。
“娘娘!”一直跟随着老太监嘶吼着扑来,他的贵妃不在了,“走好!”
这声娘娘不是在提示贵妃的身份,而是他对她的敬重。
那老太监也是个忠于主子的,他一头撞死在残破的丹炉中,他将他的脖子生生撞断,咽气的最后一刻,眼睛还不忘看向贵妃娘娘自刎的方向。
他的脑中开始闪过走马灯,他记得,那时贵妃倚着一把贵妃椅,在槐花树下欣赏落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