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幼莲抱着取回来的蜂蜜进入房间内,她的已然肿成裹着锦缎的发面饽饽。她趴在地上嗬嗬喘气,溃烂的嘴唇翕动着吐出带血蜜浆,“现下姐姐可满意了?“
“姐既然吃了我帮你取回来的蜂蜜蜜浆可一定要做到答应我的事情。”
“自然。“温幼宜抚掌而笑,凤纹裙裾扫过温幼莲溃脓的脸。
只是这新取回来的蜂蜜蜜浆还未等尝上一口,温幼宜显然已经对这些蜂蜜兴致缺缺的模样,她将目光转向在一旁已经不受灵力控制去心疼小女儿的温阁老。
温幼宜垂眸欣赏温幼莲匍匐在地的丑态,伸出双手戳了戳自己的下巴,温幼宜对眼前温幼莲十分狼狈的景象还是很满意的。
温阁老本是想帮女儿把脸上蜜蜂蛰过后的倒刺给抽除。可没想到他官袍上的金属扣子和温幼莲肥胖的身躯刮蹭在一起,溃烂的皮肉黏在金属上发出撕裂声,温幼莲痛得抽搐却不敢挣脱。
“妹妹这般孝心,倒显得父亲大人袖手旁观了。“她骤然转向温阁老,涂上蜂蜜的甲尖在日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只是这光芒看在温阁老的眼里是那样的令人后背发寒。
“听闻阁老当年为求升迁,曾亲手替当年任职吏部尚书的李大人刷了三个月马槽?“
“你说说这件事情不就是巧了吗?!我们魏武侯府也是武行出身,这马槽比那吏部尚书家的马槽多了去了。我正愁最近哥哥回来觉得这些人手打扫的不好,想寻个能够打扫好马槽的帮手呢。如今温阁老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温阁老瞳孔骤缩,这是二十年前他尚未发迹时的腌臜秘辛。除了朝中的一些老臣和最亲密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求得一官半职,曾经干过这样令人作呕的事情。如今他发迹了更是以帝王之师的名义自称,当然不愿意去提及自己之前干过的这些令他觉得丢脸又损折面子的事情。
温幼宜的话却并没有停,“我记得我从母亲的遗物中翻找过一本记录父亲当年的日志,母亲的蝇头小楷记载着当年温父如何用猪鬃刷蘸皂角水,跪在尚书府马厩里擦洗粪便污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