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点头:“从剑桥一直找到这里。”
“要喝杯酥油茶吗?”詹心怡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茶馆,“这里的夕阳很美。”
茶馆是一间藏式木屋,窗户很大,正对着群山。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进来,将整个空间染成温暖的橘色。
藏族老板娘戴着银饰,裙边绣着精美的花纹,熟练地为他们倒上浓郁的酥油茶。
奶白色的茶汤上漂着一层金黄的酥油,香气四溢。
杨鸣注意到詹心怡端茶的动作已经很纯熟,完全不像初来乍到的游客。
“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杨鸣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快两个月了吧。”詹心怡望着窗外的雪山,目光悠远,“每天早上看日出,教小喇嘛们英语,帮村民干些农活。日子过得很充实。”
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杨鸣恍然发现,眼前的詹心怡似乎褪去了都市生活的浮躁,多了几分禅意的宁静。
“心怡,对不起”
“不用道歉。”詹心怡转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人生并不是只有婚姻才是终点,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继续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个法国女孩来这里,她放弃了巴黎的高薪工作,只为了环游世界。还有个美国老太太,七十多岁了,自己背着包徒步转山。他们让我明白,生活的意义不在于拥有什么,而在于成为什么样的人。”
屋外的经幡在晚风中飘扬,发出轻微的响声。
屋内的酥油灯闪烁,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你变了很多。”杨鸣由衷地说。
“你也是。”詹心怡抿了一口茶,“至少现在的你,学会了直面问题。这里的喇嘛说,人生就像登山,有时候绕路不是逃避,而是为了找到更适合的路径。”
夜幕降临,藏族老板娘端来了一盘糌粑和酸奶。
詹心怡熟练地将糌粑团成小球,蘸着酸奶吃,完全不像当初那个只喝星巴克的都市女孩。
“其实我已经申请了联合国的援助项目。”她突然说,“准备去非洲做教育志愿者。不过在走之前,想先回京城处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