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辛的心防终于崩溃,目光黯淡,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瘫软下来。他的声音低沉、虚弱:“是……是的……我认识那些人……认识那个拜占庭的军官西奥提克鲁休斯,我收过他的钱……”
李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角的冷笑愈加深邃,仿佛一只终于抓到猎物的鹰隼,冷冷地俯视着他。他轻轻点头,语气冷漠:“很好,阿富辛,你继续说。”他挥手示意手下记录阿富辛的“认罪”笔录。
阿富辛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被压榨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苦涩与无奈。他终于道出了多年来隐藏在暗处的罪行,像泄洪般不可抑制地倾泻而出:“我……暗中和过境的贩卖人口商队勾结……从他们那儿赚了不少不干净的钱……还有,我借用苏尔家的鲁莱港仓库,却从不付租金……我凭着我的身份地位,总能拿到苏尔家商船队在鲁莱港的第一手粮食,再高价卖给粮商牟利……”
这些话语如同一块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地上,击碎了阿富辛最后的尊严。他知道,这些话一旦落入李沾的记录里,自己就再无回头之路,注定会被钉在罪恶的耻辱柱上。
李沾微微勾起嘴角,将笔录递给他,语气中带着冷酷的命令与居高临下的威严。阿富辛接过这份记录,双手微微颤抖,视线模糊地扫过那些黑白分明、定罪昭然的文字。此刻,他的心中满是苦涩,知道自己所有的挣扎与抵抗都毫无意义,自己不过是这场政治风波中的一颗弃子。
终于,阿富辛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悔恨与绝望,缓缓地在这份笔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那鲜红的印记刺目得令人心惊,仿佛是他罪恶的终极印证,也仿佛是在向这个冷酷的世界宣告他的彻底屈服。
趁着夜色,李沾亲自带着这份报告,快步穿过摄政府的长廊,来到内府门前,很快得到了回音,李漓和李锦云同意马上召见他。李漓和李锦云急匆匆地来到摄政府前院的书房,他们神情淡然,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李沾恭敬地将阿富辛的罪状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