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立即找来一副软榻,小心翼翼地将古勒苏姆抬起,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坚韧的光芒,仿佛她正在与身体的剧痛进行一场无声的抗争。李漓紧跟在软榻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古勒苏姆,仿佛他的关注是她力量的源泉。
一路上,侍从们疾步穿过长廊,将古勒苏姆送回内府的卧室。房间里早已布置妥当,几名婢女忙碌着铺好干净的布单和温水,等待分娩的开始。李漓停在门外,手指紧握成拳,眼中写满了焦急与担忧。他知道自己无法直接帮助古勒苏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陀摩延底和她的助手们身上。
时间仿佛被无情地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李漓心中堆积成沉重的山岳。房门紧闭,内里不时传来古勒苏姆痛苦的呻吟声与医官们低声的指令,每一声都像一根针,刺进李漓的神经。他的双手在身侧握紧又松开,来回踱步的脚步声轻得几乎没有回响,但心中的焦虑却如雷鸣般震荡。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沉默的房门,耳朵竖起,捕捉着从门缝中漏出的任何声音。
他甚至不记得已经等待了多久。每一刻都像一场拷问,考验着他的耐心与信念。
终于,空气中骤然传来一声响亮而清澈的啼哭。那婴儿的哭声仿佛利刃刺破沉闷的黑暗,又像一束温暖的光芒,瞬间驱散了积压在空气中的沉重。李漓的身影在门口一僵,随即迅速转向房门,瞳孔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欣慰。
片刻后,门被轻轻推开,杜尼娅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上显露出疲惫的痕迹,眼底微微泛红,但嘴角却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怀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是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那小小的生命仅露出一张红润的脸庞,因方才的啼哭而微微泛红,鼻翼翕动,透着新生儿的稚嫩与纯真。
杜尼娅轻声说道,语调平静却饱含喜悦:“摄政大人,夫人生了,是个女孩。”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从压抑转为欢欣。杜尼娅缓步走向李漓,将婴儿轻轻递到他怀中。李漓伸出双手接过孩子,手掌微微颤抖,仿佛怀中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