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离开后,李漓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落在远处灯火隐约的城市上空。他的思绪却已飘回了内府,心头不由自主地涌上一丝忧虑:古勒苏姆刚刚生产,身体尚未恢复,若要经历撤离路途的颠沛流离,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正当他沉思时,蓓赫纳兹轻声提醒道:“艾赛德,已经到了习武的时间了。”
李漓点了点头,收起满腹的思虑,转身和蓓赫纳兹一同走出摄政府,准备前往城外的树林。在这片紧张与不安笼罩的城市中,他深知个人的意志与实力尤为重要。
两人缓缓地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城中那片繁忙热闹的景象犹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徐徐展现在他们眼前。尽管战火的硝烟已经弥漫至国境之内,战事可谓一触即发、迫在眉睫,但这似乎并未影响到都城内富人们的日常生活。泉香小馆和红椒酒馆依旧是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得令人咂舌。远远望去,小馆门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然而,在这片繁华喧嚣之中,一群群流浪者和难民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衣衫褴褛,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旧不堪,仿佛历经了无数风雨的洗礼;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无助。这些可怜人伸着干瘦如柴的双手,向着那些衣着光鲜亮丽、出入于小馆的富人们苦苦哀求、低声下气地乞讨着。但换来的,往往只是那些富人冷漠而又不屑的目光,甚至还有些人的脸上流露出厌恶之情,仿佛这些流浪者和难民是瘟疫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就在此时,李漓的目光被一顶雕饰精美的轿子吸引。轿子的帘幕微微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安托利亚的苏丹库泰布,他慵懒地倚在轿内,神情间透着几分散漫,正被侍从抬着,从泉香小馆前往不远处的红椒酒馆。
李漓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迈步上前,随口打了个招呼:“苏丹大人,好兴致呀!”
库泰布闻声转头,见是李漓,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换上一抹苦涩的笑容。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敲击着轿内的扶手,半是调侃,半是自嘲地说道:“得过且过吧!这天下还能撑几天,我这个苏丹也不清楚还能当多久。摄政大人,要不一起来?我请客,咱们喝一杯,图个痛快!”
库泰布的话音虽轻,却掩不住话语中的悲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