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丝——或许该称她为“伊莎贝拉”——微微蹙眉,但没有多说,只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放置工具的地方,迅速地拿起所需的工具后又像一阵风般回到了伤者身旁。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沉稳且熟练地将加勒斯那已被鲜血染红的衣物一点点撕开。随着衣物的破裂,加勒斯右肩处那狰狞可怖的伤口也逐渐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那是一道极深的箭伤,几乎贯穿了整个肩膀。箭头深深地嵌入到左臂的肌肉之中,仿佛与肉体融为一体。而伤口周围的血肉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和撕扯力变得肿胀不堪,就像是被暴揍后的淤青一般。鲜血仍在从伤口处缓缓渗出,一滴接着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戴丽丝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熊熊燃烧着火焰的火盆之中,她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被火焰映照得微微发红。经过一番探寻之后,终于成功地从中取出了一柄细长的手术钳。这柄手术钳通体呈现出一种冷冽的银色光泽,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只见戴丽丝轻轻地拿起一块洁白如雪的纱布,蘸取了适量的高浓度酒精溶液,然后仔细而又轻柔地擦拭起手中的手术钳来。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确保手术钳能够得到充分的消毒处理。随着酒精与金属表面接触所发出的轻微“滋滋”声响起,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也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戴丽丝对加勒斯低声说道:“忍着点,我会尽量快一些。”
加勒斯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一声不吭。钳子探入伤口时,他全身一紧,手指抓住椅子的扶手,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几乎要断在里面了。”戴丽丝眉头微皱,小心翼翼地将箭头夹住,然后缓缓拔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随之涌出,她迅速按住伤口,用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洒上。
加勒斯缓缓吐出一口气,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加勒斯的手臂裹着一圈白色的绷带,血迹在纱布边缘隐隐晕开,透着战后的狼狈。然而,顷刻之间,他却嘴角挂着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意,深邃的眼神透着一丝玩世不恭。
戴丽丝低头专注地为加勒斯整理最后的绷带,纤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