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特鲁德带着里巴尔笃斯和随行的人朝泉香小馆走去,队伍沉默无声,气氛微妙而紧张,表面平静,暗潮涌动。
贝尔特鲁德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姿挺拔,步伐铿锵,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内心压抑的怒火之上。微风拂过,她的衣袂轻扬,隐约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尽管面容冷峻,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锐利的目光,泄露了她对里巴尔笃斯的不满与戒备。自信中夹杂的倔强与隐忍,使她的背影格外令人难以忽视。
与贝尔特鲁德的锋芒相比,里巴尔笃斯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他步履悠然地跟在她身后,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缓缓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与行人,像是在漫步观光,又像是在无声地宣示他的存在。他的从容中透着一股老练,仿佛已经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思缜密,眼神中流露的精明令人难以捉摸。
街道两旁偶尔有行人停下脚步,偷偷打量这支显眼的队伍。但当他们注意到贝尔特鲁德身旁护卫的冷峻神色,便匆匆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去。微风拂过,卷起街角积存的尘土,几片枯叶在石板路上旋转飞舞,为本就凝重的氛围更添几分肃杀之意。尽管潘菲利亚城已经逐渐恢复秩序,但战乱带来的疲惫和焦灼仍旧弥漫在人群中,连空气中都似乎掺杂着不安的气息。正是这种压抑的静默,让队伍中无形的对峙愈发清晰而刺人。
在泉香小馆用餐后,里巴尔笃斯和贝尔特鲁德带着随行人员一同朝摄政府走去。贝尔特鲁德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面色冷峻,脚步铿锵而坚定。她没有回头,但周身透出的那股压抑怒气显而易见。她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宣泄心中的不满——尽管自己已经在泉香小馆以东道主的礼节盛情款待了里巴尔笃斯,这位尼斯男爵却始终不提正事,关于谈判的一字一句都未曾吐露。这种轻慢让贝尔特鲁德感到被忽视,更让她愈发戒备和愤怒。
相比之下,走在她身后的里巴尔笃斯则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悠然自得。他双手背在身后,步伐缓慢,却不显得拖沓,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景象。他的视线偶尔停留在匆忙赶路的行人身上,偶尔扫过疾驰而过的马车,神色平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