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转向扎伊纳布,接过她递来的羊皮纸,粗略扫了一眼,点了点头:“你的才智,从未让我失望。”他顿了顿,目光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放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扎伊纳布闻言,眼泪再次涌出,她咬紧嘴唇,低声道:“不苦……只要您还在,我什么都不怕。”
最后,他看向观音奴,弯腰捡起地上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披风和几块干粮。他轻笑一声,抬头看向她:“还是你最细心。”他顿了顿,声音中多了一丝温暖,“观音奴,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却从不抱怨。辛苦了。”
观音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只要您安好,我便知足。”
李漓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三人,眉头微微一皱,带着几分好奇与关切开口问道:“师姐呢?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难道她以为我死了,已经彻底放弃我,管自己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蓓赫纳兹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上前一步,低声道:“你放心。宾图盖比娅——她没放弃。她跟您师傅那几个人并不一样,他们几个在听说您失踪后,心灰意冷地回了契丹,可她执意留下来。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安托利亚到处找您,跟我们一样,没日没夜地跑。”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而且她那脾气您知道,比我还倔,她非要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找,我劝不动她。”
观音奴接过话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萧书韵她现在被困在潘菲利亚城里了。”她顿了顿,低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布包,似乎在回忆那天的场景,“那天我们刚从外头回来,正赶上素海尔率军包围潘菲利亚城的前一天。我们仨都不喜欢跟雷金琳特那帮人打交道,所以没进城回内府。可萧书韵非要进去,说是跑了这么多天,身上脏得不行,非得洗个热水澡。她还说顺便跟摄政府里的人互通消息,再找阿贝贝支取我们的月俸——因为我们几个的钱早就花光了。”观音奴的语气平淡,却隐隐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她抬头看了李漓一眼,嘴角微微一弯,“结果她一进城,第二天就被困住了。”
扎伊纳布在一旁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