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多名农奴中,有的手脚被绑得太紧,皮肤磨出鲜红的血痕,有的背着破旧的包裹,低头沉默地走着,眼神空洞如死灰。一个瘦弱的男孩摔倒在地,被身后的佣兵一脚踹起,嘴里骂道:“起来,别装死!”另一个佣兵拎着一根皮鞭,懒散地挥了几下,抽在人群中,皮肉撞击的“啪啪”声混着尖叫,引来一阵低沉的哄笑。队伍尾端,几辆马车上堆满了抢来的物资,麻袋缝隙里露出的银器在暮光中闪着冷光,车轮碾过石子,吱吱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掠夺伴奏。
城墙上,雅罗斯拉夫站在父亲身旁,望着远去的队伍,眉头紧锁,风吹过他的锁甲,发出细微的叮当声。他转头看向斯维亚托波尔克,低声道:“父亲,我们就这么放他们走?还让他们带走八千多个农奴?真要把苏兹达尔以东的平原的小基捷日镇也给他们?”他的声音透着不安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攥紧剑柄,关节发白,显然对佣兵的离去和父亲的决定难以接受。
斯维亚托波尔克眯起眼睛,注视地平线,嘴角浮现一抹狡黠的笑意,胡须被风吹得微微抖动。他轻笑一声,拍了拍雅罗斯拉夫的肩膀,手掌粗糙而有力,慢悠悠道:“呵呵,你真以为那块地是咱们的?”他顿了顿,语气带嘲弄,“名义上是我们的,可实际上,那里周围都是乌戈尔人,他们只是挂个附庸的名头,野得跟狼崽子似的。朗希尔德要是到了小基捷日,能收拾那帮乌戈尔蛮族,说不定那些蛮族还能多交点税!另外,我让朗希尔德去伏尔加河沿岸驻扎,其实是让他们为我们替我们阻挡喀山的保加尔人!”他的笑声低沉悠长,像从胸膛深处滚出的闷雷,透着封建领主的算计,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雅罗斯拉夫皱眉,声音低沉地追问:“可佣兵走了,还带走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剿灭加利西亚叛军?城里少了这些劳力,重建怎么办?”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斯维亚托波尔克转过身,目光投向夜幕,语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