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打破了僵持。伊尔马兹扭头一看,只见贾札勒——古勒苏姆派出的使者——带着几名随从飞驰而至。贾札勒翻身下马,手持一封羊皮文书,高举过头,朗声道:“阿尔巴尔的朋友!我是恰赫恰兰沙阿的使者,奉郡主之命,带来和平的书信!我们无意挑起争端,只求借道!”
刀疤壮汉皱眉,示意一名手下上前接过文书。他撕开封蜡,借着火把的光芒粗略扫了一眼,脸上的戾气稍稍收敛。他低声与身旁几人商议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挥手道:“好!看在巴尔基亚鲁克的面上,这次放你们过去。但记住,卡拉达什的眼睛盯着你们!”
安萨尔松了一口气,低声对伊尔马兹道:“成了。郡主的眼光果然毒辣,用礼和文书压住了这群狼。”他挥手示意队伍收起弓弩,缓缓通过隘口。伊尔马兹紧随其后,心中的紧张尚未完全消散,却也多了一分对古勒苏姆的敬佩——她未动一兵一卒,便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
刀疤壮汉收下礼袋,掂了掂沉甸甸的银币,脸上戾气渐散,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他挥手示意手下收敛刀兵,隘口的紧张气氛如退潮般消散。贾札勒正欲告辞,壮汉却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试探:“恰赫恰兰的使者,念在你们郡主的慷慨,我送你们一个消息——免得你们在卡拉达什的山里撞上硬钉子。”
贾札勒一愣,停下脚步,沉声问道:“什么消息?”
壮汉眯起眼睛,火把的光芒在他刀疤纵横的脸上跳跃,显得阴晴不定。他缓缓道:“恰赫恰兰以南,波斯塞尔柱帝国与伽色尼王国交界的山地,盘踞着一支独立势力。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为首的,据说是几个沙陀人。”
“沙陀人?”贾札勒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警惕。身后的伊尔马兹闻言,心头猛地一震,手不自觉地握紧缰绳,掌心渗出冷汗。沙陀人——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史书上的遥远传说,更是流淌在他血脉中的根源。如今,竟在恰赫恰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