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力茹迷!”观音奴用党项语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你看起来真是越来越像撒马尔罕来的商人了!”
商队领主闻声一怔,猛地回头,见到观音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用党项语回应:“郡主,您不是在安托利亚吗?怎会出现在这?”
野力茹迷身后的几个伙计连忙低头行礼,齐声道:“郡主!”
“行了!”观音奴摆手打断,语气略带不耐,“自从我们逃出大夏,我早就不是什么郡主了,不必多礼。说说吧,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不是叮嘱过你们在安托利亚附近贩卖香皂,赚邻国的钱,别跑太远吗?我给你们搞到的货源便宜得跟白送似的,还不够你们赚的?”
“郡主,您不是让我们别常去找您吗?”野力茹迷苦笑,挠了挠头,“再说,前阵子安托利亚内乱,生意断了货。最近,我们听说这儿有大批奴隶买卖,就想着来捞一笔。说到底,我们赚的钱不还是您的?”
“少来这套甜言蜜语!”观音奴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我现在不缺那点钱!如今不光是安托利亚,雅法、托尔托萨都算是艾赛德的地盘,我跟着他日子过得不错,用不着再当奴隶贩子四处颠沛流离。从今往后,这支商队归你管,但别忘了,你们这些人仍然还是我的奴才,给我做事得尽心!”
“那是自然!”野力茹迷忙不迭点头,“一切听您吩咐!”
“好。”观音奴语气一转,肃然道,“给我找一批顶尖的建筑工匠,送到雅法港,交给当地的官吏,就说是我让你们送去的,他们自然会收下这些人并立刻付钱给你们,而且价格绝不会让你们吃亏。”
“遵命!”野力茹迷恭敬应道。
“还有一件事,”观音奴压低声音,目光锐利,“你们去向河西来的那些商队打听清楚,为什么会有一伙契丹皮室军的人会来这儿找流落泰西的沙陀人?他们到底有何图谋?尤其是那个萧照,老头子总压制着我,让我不得安生!安托利亚内乱后,这老东西又跑哪儿去了?”
“明白,我们这就去查。”野力茹迷点头,随即犹豫了一下,“只是……您这样四处漂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