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赛德,差不多就行了哈!”蓓赫纳兹倚着椅背,笑声清脆,带着几分调皮,“你吓唬她干什么?扎伊纳布又不是那种人。说到底,我们几个姐妹买新裙子的钱,可还不是靠她帮衬?阿贝贝发放的那点可怜巴巴的月钱,连根裤带都买不起!”她轻啜一口茶,眼神在杯沿后透出一抹揶揄,又似不经意地补了一句:“再说了,扎伊纳布跟那些奸商抢点买卖,哪算得上哪门子罪大恶极?她确实沾了你的光,可又怎么了?你那几位有名份的夫人们,哪个不在沾你的光,又有哪个的手脚真的是干干净净的?别老是逮着我们这些没背景没地位的‘小人物’下手欺负啊,我们也是你的女人呀,我的摄政大人。”
李漓闻言,眉梢微挑,眼神淡淡掠过蓓赫纳兹,又落回跪地不语的扎伊纳布身上,未置一词。
蓓赫纳兹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于是她袍袖一拂,走上前去,一把将扎伊纳布拉起来,嘴里还带着半真半假的抱怨:“扎伊纳布,起来,别跪了!你越是求他,他就越来劲,他就是仗着自己是主人欺负人!我们不惯着他!”
凉棚一角,萧书韵站在木栏旁,手持李漓亲制的单筒望远镜,铜边镜筒在烈日下灼热滚烫。她凝视海平线,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在祈祷:“算算日子,运送獬豸营来这里的苏尔家船队,今天也该到了……”她猛地转头,眼中燃起炽热的期待,“书清,等獬豸营一到,咱们是不是该启程去托尔托萨了?”
李漓斜倚在木椅上,慢条斯理地端起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萧书韵,声音低沉却带着试探:“师姐,你就这么急着去托尔托萨?”
萧书韵猛地上前一步,深蓝长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宛如战旗飘扬。她挺直身躯,眼中燃起炽热的渴望,语气坚定却藏着一丝柔情:“我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那个铸就你的托尔托萨,到底是何模样!”她的声音